孙老四不敢嚎叫,只不住求饶:“我错了……我以我娘的性命起誓,以后再不敢对诸位娘子不敬了。求诸位娘子饶了我这一遭罢。”

陈婆子抄起擀面杖给了他一棍,叱骂道:“不要脸的贼囚根子。你既要起誓,就该以你自己的性命起誓,拿你娘的性命起誓算怎么回事?”

沈氏道:“捆了去衙门见官罢。这种人,不蹲大狱,不会老实。”

紫竹道:“就用这软梯给他捆了,也算是证据。”

说捆就捆,不一会儿,便将孙老四捆成了一个臃肿不堪的粽子。

那孙老四原本还顾忌在邻里中间的脸面,并不敢大声喊,却怎么也没料到,几个女人竟然这么狠心,要扭送他见官。

他想着,脸面索性是保不住了,只好闹得人尽皆知,让邻居去给他老子娘通风报信,搭救他。

于是他不要命地号丧起来。污言秽语,倒豆子似的往外冒。

果然,左邻右舍之中,有那还在院子里纳凉的,便听见了动静,都纷纷打着灯笼来看。

事情就这么闹大了。

玉珠和喜春在家里急得团团转,两人走到枣树下,听了一耳朵,玉珠知道坏人已经被制服,心下稍安。

喜春拉着玉珠出去看热闹,被玉珠拒绝了。

万一有人趁乱生事,把她俩拐走了,可怎么好。

不去添乱,在家等着,便是最好的支持。

雪团从墙上一跃而下,在小主人跟前甩尾巴。

玉珠捞起肥肥的雪团,和喜春回到了沈氏的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