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阿娘问你,你今日见着公府里的庾夫人,你才第一次见她,怎么就知道她是谁?怎么就知道喊她太太的?”沈氏牵着女儿的小胖手道。
桓玉珠眨了眨漆黑晶亮的眸子,心里暗道,幸好阿娘不知道,她后来追出去喊庾夫人母亲的事儿呢。
若是知道了,更加不得了了。
只得讷讷道:“爹爹……”
反正父亲不在,便由他来背这个锅罢。希望日后不会对出来才好。
今后一定要谨言慎行,不可再如今日这般,贸然出头,惹得旁人注意。
万一被人知道自己的秘密,恐怕会把她当成怪物烧死的罢。
光是想想,就觉得可怕。
她今日也是迫不得已,见庾夫人来势汹汹,蒋荣家的又狗仗人势,对母亲肆意欺凌。她若不及时出头,可以想象,那群人会把母亲作践到什么地步。
解决了住房问题,桓玉珠想好了,以后就安安心心当一个奶娃娃,再不操心成人的事情。
毕竟,现在母亲得了羊脂白玉镯,若是打发了不必要的下人,家里再俭省些,支撑个四五年,问题不大。
届时,她也大了,再想别的办法不迟。
想清楚后,桓玉珠伸手去抓沈氏手上戴的羊脂玉手镯,像个普通的幼儿那般,对大人身上的一切物事都感到新奇。
嘴里仍旧咕哝道:“……爹爹。”
沈氏点点头,抱着女儿,蹭了蹭她的额头。
“原来是爹爹教你的啊。我们囡囡真聪明,今日多亏了囡囡,我们才有这宅子可以住,还有这镯子,拿去当了,能换不少钱。”
“囡囡,手手还疼吗?”沈氏看着玉珠手上缠着的上好手巾,解开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