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颜闲倒是并没有被他的话吓着,只是紧紧依偎在穆宴辞的怀里。
其实,李寡妇内心早已动摇。
她和孙耀光顶多算是偷的关系,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他若死了,他的家产也轮不到她来继承。可她若是死了,她从死鬼丈夫那儿继承来的家产,就会被孙耀光占去。太不公平了。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他俩原不过是露水夫妻,她自保又有什么错?她想。
于是李寡妇不顾孙耀光的阻拦,说出了孙耀光把颜闲关进了地窖,故意当着颜闲的面,剁了一只膘肥体壮的老鼠,还把老鼠的断头放到颜闲的手上,强迫他盯着欣赏了一个时辰。
果然,小颜闲听完李寡妇的话,身子一僵,原本紧紧搂着穆宴辞的双手倏地松开了,他把双手背到身后,似是在隐藏什么。
穆宴辞将才被小家伙用手搂着的脖子也是一僵。
熟悉穆宴辞的人都知道,这位爷最是喜洁,若是被其他什么人用脏手碰了一下脖子,那只手恐怕也就废了。
但他怕吓着孩子,也就没有表现出来此刻心里的不舒服。
穆宴辞震怒,命张三把李寡妇和孙耀光二人绑了,敲锣打鼓送去县衙,绕着主城大街多转两圈。
张三答应一声是,便挥手指挥几个锦衣卫,把李、孙二人绑了。
穆宴辞检查了一下颜闲的双手,上面的血痕已经看不见了,应该是擦衣服上了,又或者用泥土擦干净了。
命人打来温水,穆宴辞蹲下身,用胰子亲自给小颜闲洗了好几遍手,又用自己的锦帕给他擦干,低声安慰道:“闲哥儿,不怕了,都洗干净了,什么都没有了。欺负你的人,赵叔叔已经抓起来了,他们不会再出来害你了。你娘担心坏了,赵叔叔目下送你回去,你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