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闲木木点头,乌溜溜的眼睛里只剩一片茫然和不安。
穆宴辞又打湿锦帕,用胰子搓洗干净,再擦了擦修长的脖颈,见小家伙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怕他误会,以为自己是嫌弃他,忙笑着解释:“唔,今日赵叔叔为了找你,当真是出了一身的汗,怕身上的味道不好闻,熏着闲哥儿。闲哥儿,你要帮赵叔叔擦吗?”
说着,把打湿又拧干的锦帕递了出去。
颜闲接过来,踮起脚尖,抿着唇,仔细给穆宴辞擦拭。
穆宴辞伸手扶住小家伙的腰,让他站得更稳当。
谁知颜闲却蓦地笑了。无声地笑了。
穆宴辞唇角也跟着翘了起来。
颜闲怎么就不是他的儿子呢?分明和他这么像!连怕痒的地儿都一样。穆宴辞忍不住想道。
一旁的齐方见了,想送把小杌子过去给太子爷,被李四拉住了,李四朝他轻轻摇头,示意他别过去打搅。
半个时辰后,穆宴辞抱着颜闲,出现在了颜宅门口。
此时晨光熹微。
圆青和戚氏都没睡,在堂屋等着。听见院子外面的动静,母女俩赶紧走了出来。
走至垂花门,圆青便见到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抱着自己悬心了一整夜的儿子,眼泪倏地就涌了出来。
穆宴辞心头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