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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三丫他们家和王大富他们彻底没了关系。

王婆子死后,那两家日子一天不如一天,除了老人茶余饭后说起前事,已经没人再关注他们了。

对于别人家的事,王琳珊并不在意,她这几年没事便往灵台寺跑,妙法大师对她还不错,每天静气凝神,精神状态稳定许多。

七年后,随着老二上完族学,过了童生试,王大贵一家打算搬去县里,他可算明白了,种地木工做生意,都不如书念得好。

“爹,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老二,也就是王福佑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地看着他。

一家人驾着牛车,将贵重的家当都带上了,正在村口和乡亲们作别。

六叔公已经垂垂老矣,被人搀扶着出来,一双昏花的老眼却十分激动,枯槁的手紧紧拉着王大贵和王福佑:“等你们回来光宗耀祖!”

几年前应了王婆子的要求,王大贵被记在他名下,这样一来,福佑也算是他的孙子,六叔公看向他的眼神,像在看什么稀世珍宝。

王福佑略微不适,面上还是笑着道:“您注意身体,等我们回来。”

他已经十五岁了,虽然整天埋头读书,却没有村人嫌弃的书呆子气,王家村的长辈,没有一个不喜欢他的。

众人依依惜别,最后还是六叔公拐杖一拄:“行了,赶紧上道,再拖下去就得晚了。”

“你们家的院子我会让人看着,放心去吧。”

就这样,牛车载着家当,离开了这个生养他们的村庄,向更大的天地驶去。

上了官道,几人才缓过来,王福佑拍了拍哥哥的肩:“东西都带齐了吗?特别是三丫给你打的工具,放城里都不一定有。”

“都在箱子里。”老大也上了族谱,有正经的名字,叫王福保,跟弟弟不一样,他对读书没兴趣,倒是继承了他爹的木工手艺,整天搁那刨木花,吵得很,被他娘嫌弃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