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的玩笑话让沈弈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一点。

他问阮安:“安安看一下有没有流血。”

“没有,我刚刚看过了,不过还是有点疼,可能是楠楠等不及要见我们了。”

半个小时后,阮安被放到了医院的检查床上,沈弈在旁边握着他的手。

医生说胎儿已经有了要分娩的迹象,因为男性不能通过产道生产,所以现在要准备手术。

沈弈签了字,无声地握紧了阮安的手。

躺在床上的人还有心情安慰他:“先生,你不要担心,不会有事的。”

男人闻言咬紧了后槽牙,他语气狠厉地说:“我回去要把那只狗宰了炖汤喝。”

“先生!”阮安把手从沈弈手中抽了出来,“啪”一声打在了男人的手背上。

沈弈现在见不得阮安生气,他讨饶地握着人的手,低头亲在指尖。

“好了,好了,安安别生气,是我说错话了,会没事的,安安不要怕,我就在外面等你,睡一觉楠楠就出来了。”

但是事实上,沈弈远没有阮安进手术室前安慰他的时候那么冷静。

阮安进去十五分钟,沈弈已经在手术室前徘徊了不知道几个来回。

他甚至上网查了孕夫手术的过程,但是也不可避免地看到了一些血腥的手术画面和失败的例子,所以男人更紧张了。

阮安进去半个小时之后,沈弈一个电话打给了陈野。

“喂,安安早产了,现在在手术室里。”

对面的人因为怔愣沉默了。

陈野甚至疑惑的歪了歪头,沈家家主现在是慌乱到向他寻求心理安慰了吗?

沈弈见陈野没有回答,又在电话那头催他:“喂!你听到了没有?!”

“听听听、听到了!”陈野一个激灵,说,“我马上去医院!你放心,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发达,一定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