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务就差成了那热锅上的蚂蚁了,沈弈这下来了,要是一进来就看到他家宝贝儿在这里哭个不停,还不把他们皮削了?

但是他也不敢催阮安讲话,只能柔声柔气地安慰着。

沈弈的皮鞋声响起的时候,现场其他小明星和工作人员全都散了个干净,只剩下场务在那儿准备承担沈弈的怒火。

男人刚下班就赶了过来,他想着阮安今天杀青,早点过去带他去外面吃个饭。

结果人还没有见到,先听到他家宝贝儿低低的啜泣声了。

他快走几步,一下到了阮安的身边。

阮安也看到了他,拿泪水涟涟的红肿眼睛看他。

沈弈心里一紧,竟是在那一瞬间觉得自己看到了上一世的阮安。

“安安,”男人蹲在阮安身前,摸着人的脸道,“怎么了?”

场务颤巍巍地解释:“沈总,阮老师这演完最后一场下来就这样……”

沈弈冷了声音,对场务说:“你出去。”

场务话说到一半,哽在喉头,他尴尬地笑了笑,走出了阮安休息的地方。

“宝贝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和我说。”

沈弈来了之后,阮安就一直用力抓着他的手。

“先、先生……”

阮安刚刚叫了沈弈一声,就被自己的哭腔哽住,差一点呼吸不过来。

“没事,没事,”沈弈轻轻拍着阮安的背,“慢慢说。”

“我、我昨天晚上做了个噩梦,我梦见我牵着一个小女孩去参加你的葬礼……”

沈弈一颗心猛地下沉,急急地伸出手抱着阮安说:“梦都是假的,安安不要信,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