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弈点过之后,把信封交到阮安手里,说:“安安收好了。”

厂长、会计和车间主任这才像送佛一样送走了三人。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厂长说:“还好脑子有问题的小少爷也就这一个,要是每个少爷都想不开要来流水线体验一下生活,干几天就走了,还要按天结工资,那我这厂还开不开了?!”

任律师完成了他的任务,功成身退,沈弈陪着阮安回宿舍收拾东西。

大部分的东西沈弈裹在床单里打了个结,全部等到了楼下的大垃圾桶。

剩下的只有阮安的日记本、一些鼻炎的药,还有没吃完的零食。

这些东西就只装了一个购物袋。

阮安想了想,把自己已经消了磁的工牌留下了,算作是一个纪念吧。

到楼下给宿管交了宿舍的钥匙,他就算是真正告别这个地方了。

阮安从纸袋里找到了一根剩下的肉肠——这个本来也是要惨遭沈弈毒手的,还是阮安说要拿去喂狗,才被留下了。

“我要走啦,以后你在这里不要被别的狗欺负,有时间我会回来看你的……”

“我每个月给刘松打钱,让他来喂你,这样你就不会因为抢不到吃的被饿了。”

小狗以为阮安是像往常一样来喂他,吃得很开心,吃完了之后还绕着阮安转圈圈蹭他的手。

等阮安跟着沈弈走到门口的时候,它突然察觉到了不对,以往阮安喂完了它都是往回走的,哪里有往大门那里走的?

它跑上去咬住了阮安的裤子。

但是因为阮安穿的是昨天晚上买的短靴,裤脚又收了进去,所以小狗声量又小,咬了一下就咬不住了,只能哀哀地绕着阮安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