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师动众地请了律师过来要拿回剩下的一半工钱,也是不想阮安这二十几天的辛苦被浪费。

而且沈弈最见不得阮安被欺负,何况是用这种钻法律空子的手段来压榨他的劳动力。

于是半个小时之后,三人见到了端着啤酒肚的厂长,满脸笑意地出现在了会客室门口。

车间主任还给三个人倒了茶。

阮安第一次做这样“讨公道”的事,坐在皮沙发上还有点坐立不安。

“沈总,您好您好,不知道您大驾光临,真的是有失远迎。”

沈弈和他握了握手,说:“你好。”

然后他直入正题道:“废话我们就不多说了,我今天来就是帮我家小孩要工资的。”

还不等厂长说话,沈弈就说道:“我知道为了工厂的人员管理考虑,贵公司在合同上做了一点‘小手脚’。”

厂长的额头冷汗直下,生怕沈弈后一句话就是要去告他们。

“贵公司的管理我无权干涉,”沈弈话锋一转道,“但是我家小孩出来工作不可能被人欺负。”

“那是,那是,”厂长松了口气,“来来,会计,把工钱结一下。”

沈弈说:“我们也不要一个月,这样显得我们得理不饶人了,按天结就好。”

“好好好,好好好,”厂长满口答应了,“按天结,就按天结。”

但其实工厂这里哪里有按天结的工资,要是真这样,那员工不知道走掉多少。

要是员工没钱了就来做几天,那工厂还开不开了?

最后用一个月三十天算,阮安拿到了四千六百四十块的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