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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榴抱着那束犹带晨露的花,嘴角抽搐,到底是何方神圣,送了花又不愿意被他发现。

海螺姑娘吗?

许榴低头嗅了嗅,他觉得自己可能总是梦见自己变成猫,连着嗅觉都变得灵敏了许多。

在鼻尖漫溢的清浅香气之间,竟然捕捉到一股不属于那柔软花香的,凛冽气味。

许榴莫名地又回想起梦里寒凉的雪色。

连鼻尖都开始微微发痛了。

青年昳丽眉眼却因为这冰冷的香气而带上了笑意。

进进出出医院的人,偶尔会注意到这个抱着花的青年露出惊艳的神色。

或许到底是大病初愈,体力也不是很好,出了大门口下楼梯的时候许榴脚下竟然不自觉一软,整个人就要从楼梯上滚下去。

医院门前台阶修得堪比天梯,这一跤摔下去,估计许榴就要马不停蹄地回去了。

“小心!”

一只手从身后紧紧地揽住了青年的腰肢,将人一带,稳稳地按在了怀里。

许榴猝不及防从脸朝地变成了埋在男人紧实的胸膛上,那股子凛冽如刀子的香气又蔓延在鼻尖。

猫的耳朵格外尖,微微动了动,听见有人惊呼:

“天哪,最近这医院里帅哥也太多了。”

许榴脸被埋得通红,连带着耳朵尖都被撩得滚烫。

那抱着他的人音色明明冷淡,语气里却透着点慌张:

“怎么样,哪里摔着了没有?”

许榴抱紧了怀里的花。

牛皮纸不堪重负,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

少年从胸口里抬起一张秾艳好似石榴花的脸,圆圆的,猫儿似的眼睛勾起来,偏偏语气带着点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