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没事,只是可怜我的花,刚送到手上就被压坏了。”
那人果然低头看了看被他压坏的白鹤,脸上露出不自然神色,将人好好地检查了一遍确定没事了才松手。
“对不起。”他似乎没听出来许榴在无理取闹,又或是听出来了也惯着他,“我赔你一束更好的。”
许榴伸着手任由他给自己检查身体,手里却很宝贝的抱住了那束百合,仰着脸轻轻地“哼”了一声:
“我手里的就是最好的,你从哪里赔一束更好的给我?”
啧,被只猫给碰瓷了。
男人英挺眉眼里露出点好似习以为常的无奈,但是又硬撑着在许榴面前装陌生:
“那你想让我怎么赔?”
许榴一听,猫儿眼眯了眯:
“这样吧,反正我在这里也没朋友,今天我出院,你赔我一顿饭怎么样?”
还是只馋猫。
有够会坑人的。
说到陪吃饭,男人的脸上露出一点不自然。
许榴趁火打劫:
“怎么了,你不愿意?”
或许是从那些奇奇怪怪的梦里学来的手段,许榴别的不会,卖可怜倒是炉火纯青,眼睛微微睁圆了,盈着一层闪闪发亮的水膜。
在日光下像是两块璀璨圆润的琥珀,清清楚楚地将人倒影其间。
光是看着,便叫人有些舍不得说出拒绝的重话。
如果是他的话,那是从来没有在这种攻势下还能全身而退的。
男人垂下眼睫,颊边顶了顶,最后还是无奈答应了。
“那你的花……”
许榴低头看了一眼可怜兮兮的百合,又抬头看了男人一眼,眼珠子一转,笑眯眯说:“不知道是谁送的,只能算了吧?”
男人语调抬高:“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