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先前装可怜的人是他,现在按住小龙猫不放的人也是他。
许榴舌尖都要失去知觉了,鼻尖漫起桃花似的红色。
两人都是晒不黑的雪人,在凤凰花的火把下冶艳如春。
就在许榴觉得自己要被亲死之际,被关紧的房门突然传来了有力的敲门声。
许榴顿时一个激灵,从迷迷糊糊的热浪里清醒过来。
来人是霍意的外祖父,张凯胜。
和许榴想象中的一样,这位在东南亚做军/火生意起家的张生,生得一副凌厉眉目,纵然已到花甲之年,仍然精神矍铄,一身叫人不敢直视的冷冽气场。
幸亏之前锁门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想。
霍意打开门,好似刚才缠绵似火的情况根本没发生过,只有衣裳微微凌乱,是被许榴抓出来了。
张生是个很爱干净,很要面子的人,看见外孙这副模样当即皱眉:“你是腿坏了不是手坏了,怎么,连个衣服都穿不好吗?”
霍意在外祖父面前总是还要给几分面子的,更何况是他心虚,当即低头把自己的衣服抚平:“是我不注意。”
“内地的人传来消息说你爸爸的家产给那个私生子都占光了。”张凯胜敲了敲手里的黄花梨木拐杖,“没想到跟着我做了几年,还是这么没用!”
霍意嘴角微微抽搐,只能任张凯胜骂。
“天气有这么冷吗?腿上还要加衣服?”张凯胜年轻时候就是个不服输的性子,老了脾气更犟,绝不肯让自己还有外孙在人前示弱。
霍意把许榴的衣服叠好:“这是阿榴的衣服,刚收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