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这在血族朝野中掀起了轩然大波,反对声浪不减反增,大有一种“您还能把我们全罢免了不成”的逼宫味道。

这时候已经不是简单的王嗣问题了,而是演变成了另一种争斗。

在多日和臣民辩论之后,某日,黛洛芙疲倦的带了瓶酒来找秦含墨。

“现在只有你这里清净。”她来之前大概已经有七分醉了,蔫蔫的,躺在秦含墨的躺椅上,偶尔对嘴喝一口酒。

秦含墨给她端了盘新鲜出炉的小饼干,语气平静中带了难得的温和,“怎么就不想立后呢?”

她预想了很多答案,比如“孤正当青春鼎盛还能再干800年他们这么早就叨叨这些是要谋权吗”或者“你觉得谁能入孤的眼”之类的。

哪里想到,黛洛芙垂着脑袋想了半天,带着醉意含混不清地嘟囔着,“就是不想啊。”

秦含墨无语,伸手,将她的酒瓶抢过来,又抬手敲了她脑袋一下,沉吟一会,迟疑道,“我觉得……”

“你也要劝我吗?”黛洛芙骤然睁大眼睛瞪她,紫罗兰的眸光如酒,湿漉漉的。

正打算劝一劝的秦含墨顿时打消了主意,摇摇头。

“那你想问什么?”黛洛芙眸光柔和了些,却还是不依不挠。

秦含墨抿抿唇,莫名就想起了很久之前,在阿提拉公国。

“只是觉得奇怪而已,”她轻声道,“在阿提拉公国见面那次,你不是还想往我怀里靠吗?”

然后被她捏着下巴粗暴推开了,也由此奠定了她一开始对黛洛芙的不良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