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好好很遵从我的规则,在不正常的世界,要做正常的事情去维持理智。
失去理智的人就会像詹一耕一样存着执念在自己的污染区域中半人不鬼,保留理智的人在吃薯条汤。
我接受李好好用她自己的逻辑去“正常”。
“吃肉吗?”我建议,李好好当然答应,腾的一下站起来,我把她按在座位上,自己去了地下室。
把之前的午餐肉都拿出来吧。
午餐肉切成碎丁,我熬煮了个酱汁,挖出土豆泥糊糊,将午餐肉酱汁浇上去。
李好好一阵眩晕:“你疯了。”
“什么?”
“吃完了,以后是不是都没肉吃了?”
话是这么说,但她也没有半点节省的心思,一勺又一勺铲得飞快,俨然是不管还有没有下一顿了。
我想起该怎么说的时候,她已经端起锅,用勺子小心地刮着边缘舔。
“不够吃吗?”
“饿。”
她今天的胃口比平时大得多,我说那她可以去煮个麦片粥来吃吃,她倒没嫌弃,自己起来烧水煮粥,又吃下去一锅。
吃完饭,我从工具箱中翻出一卷防裂油,抹在绒布上,等李好好洗完锅,我示意她蹲在我面前。
她顺势趴在我膝头,灯泡也跟着垂下来,我弯腰用沾了油的布擦拭她的灯泡。
“感觉还好吗?”
“没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