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卢国公府,不过是一群罪人罢了。”
果然,她猜的不错,卢太後一震,捂着心口颤声哀吟道:“皇儿你不可呀,你到底怎麽他们了?”
“皇儿,原来太後还记得,我是你的儿子,不,不对,我才不是。”
卫衣抬起头,天色并不是那麽明朗,有些阴晦,他叹了一口气,默默地算着还有多少时日。
“你何时知道的?”
“看来果真是真的了。”左淩轩的声音沉了沉,冷冷地。
卢太後早料到真相会有被揭开的一天,但她一直都以为是她与卢家舍弃这个傀儡的时候,而不是今天这样的被质问。
卢太後绝望的问道:“哀家问你,你要如何处置卢家?”
左淩轩随意的坐在了下首,手里把玩着茶盖,眼皮都不抬一下,轻描淡写的说:“能有什麽下场,不就是抄家灭族咯,太後娘娘你想要什麽下场?”
“你,你这个没人性的畜生。”
卢太後大发雷霆,扬手一把掷出了手中的佛珠,可巧砸在了左淩轩的眉骨上,小叶紫檀木的金线佛珠,重重的,左淩轩倒也狠疼了一下。
“畜生?”左淩轩皮笑肉不笑,抬手揉了揉砸疼的眉骨,嘴唇微斜挑的讥诮道:“说起没人性,寡人可比不上太後娘娘,哼,儿臣望尘莫及呀。”
他恨极了,被当作猴子一样被利用。
卫衣在宫门外低垂着头,听见陛下的声音锐利又尖刻,他唇角微抿。
殿中卢太後指着左淩轩,嘶声诘问道:“我养你这般大,你,难道不该感恩戴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