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雪啼笑皆非,看他就像只来开屏的孔雀,伸手在那俊脸上摸一摸,接着点头:“嗯,摸完了。”
危怀风掀眼。
岑雪笑出来,屈指刮刮他鼻梁,哄道:“不糙了,是个英姿倜傥、丰神俊朗的美男子了。”
危怀风弯唇,忽然很受用被她刮鼻梁的感觉,也很满意她后来的这一句评价,说是来给她看一眼、摸一下便走,可是眼下哪里还舍得?
秋夜寒气重,岑雪沐浴后,身上衣物并不多,肩膀外就披着一件素雪绢云纹褙子,锁骨底下是一抹鹅黄色的抹胸。危怀风看准机会,替她拉拢衣襟,皱着眉提醒:“夜里风冷,你原本便气血不足,还穿这么少,当心染了风寒。”
岑雪拢衣襟,双臂交拢,胳膊肘撑在窗台上,仰面道:“我不冷。”
她上身压下来,手臂挡着,胸前那一抹鹅黄便不见了,危怀风眼挪开,身形侧过来,替她挡住风口。
两人四目相对,各自无言,偏无一人肯走。
“听说你砍了蒙多的人头?”岑雪脑筋转着,打破沉默。
“嗯,明日装匣,让人送进盛京里去。”提起正事,危怀风便更没有走的理由了,坦然地留在窗前。
“那庆王那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