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翰林院里,谢安朔这般家世清贵才貌出众的探花郎, 丢在哪个人堆里头都是香饽饽。
几个人连推带就, 作势便要去扯谢安朔的衣袖:“走走走,今天有人做东, 谢编修可得给我们赏个脸才好。”
谢安朔勾勾唇角,随即不动声色地侧身, 干脆又利落地避开旁人冲着他伸过来的手:“不巧,谢某今日已经有约了。”
“改日, 我定专程为大家敬几杯陈酿的金盆露赔罪。”
言罢,他便微微点头示意, 随即快走两步飘然而去,丝毫不再留给旁人开口的机会。
谢安朔言说自己有约在先,倒不是搪塞撒谎。
他在翰林院门前的大街上拐个弯,随即上马车直奔荟贤楼而去。
而与此同时,陆怀熠已经在荟贤楼的雅间中候着了。
陆怀熠百无聊赖地拨弄着自己的两颗骰子,一会支着下巴发愣,一会又站在窗前轻磕窗柩,仿佛在这雅间里头怎么也找不出一个舒服的位置来。
未几,谢安朔终于姗姗来迟。
“看完记得烧干净,别怪我没提醒你。”谢安朔将怀中的严严实实封上三层的案牍丢在陆怀熠面前,方瞧着陆怀熠揶揄起来,“怎么?你自去过一遭香海之后,是牌也不推了,马也不跑了,成日围着案牍,我当你是转了性子。”
“如今东西都给你找来了,你还在这坐立难安给谁瞧?”
陆怀熠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将案牍塞进袖口:“你去饿上几天,兴许还不如我沉稳。”
不找芫娘的日子他快受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