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人,这支瓷瓶中所盛之药,是何药效,您可知道?”
杨慎自然是知道的,直接开口:“回大人的话,里头是我们杨家祖传秘药,解酒用的。”
陈贵妃大致已经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对他这一套说辞,并不惊讶,点了点头,示意宫女继续。
“您可是在端午宫宴那日,将这支装有杨家秘药的瓷瓶,送给了忠勤伯府的苏二姑娘?”
杨慎点头,供认不讳。
“杨大人,经太医院院判的分析,您这瓶子里头,装的并非解酒药,而是烈性助兴之药。”
“外头一层,确实有解酒之功效,可里头包裹着的,却是助兴之物,不必奴婢再同您解释了吧?”
她的话音落下,殿内只有他们三人,静得可怕,玳瑁的声音掷地有声,又好似一粒粒老黄豆,一下又一下,砸在了杨慎心头。
让他一瞬间,心乱如麻。
他明明是担心苏意凝醉酒,拿的是府中的解酒药。这药杨家用了已有百年,怎么会,出问题?
他脸色一瞬间变得极差,整个人也有些迷茫。
“瞧你这样子,本宫倒是愿意信此事与你无关。”陈贵妃扫了他一眼,开口说道。
“但这事,你也脱不了干系。昨夜本宫已经问过你那个好妹妹了,她承认了,药是她换的,本意原是冲着你来的,但最终却是凝儿受辱。”
“她想撮合你和她的手帕交,听闻你祖母近些日子频繁带着你去苏家,怕长辈们直接订下婚约,便和手帕交商量着,先将生米煮成熟饭,再嫁入杨家。昨晚,本宫的人,问得一清二楚。探花郎若是不信,等会可以亲自再问问你那个好妹妹。”
陈贵妃冷眼扫了杨慎一眼,眉头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