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身上也疼,多动一下,都多疼一下。索性,她便任由谢誉抱着她,也将脑袋埋进了谢誉怀里。
此刻两人都狼狈极了,像两个泥人,衣服都破损了,身上也凌乱不堪。
“你说,咱俩这算不算落难鸳鸯?”谢誉闭着眼睛开口问她。
苏意凝的脑袋靠在谢誉的胸膛处,听着他越来越急促的心跳声,否定:“咱俩是落难熟人,不是鸳鸯。”
“熟人?”谢誉故意换了个声调。
苏意凝烦他这副样子,故意揶揄他:“行吧,那不熟。”
“哦,不熟,昨晚你亲我?”
凤仪殿内,杨慎已经跪了有三个时辰了。从辰时被陈贵妃召进宫,直到此刻日头已经高悬,传膳的宫人来了一波又一波,贵妃仍旧端坐在屏风之后,纹丝未动。
她不动,杨慎便就更不敢动了。
可他冥思苦想,仍旧想不出,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得罪了这位宠冠后宫的贵妃娘娘。
“杨探花,”直到未时,贵妃才幽幽开口,声音隔着屏风传来,透着威严,“跪在这的三个时辰,你可想清楚了?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杨慎不知,一头雾水,但不敢不答。
“回贵妃娘娘,臣不知。”
听到他这么说,陈贵妃非但没有恼怒,反而是低笑了一声,一双削葱般精致洁白的手搭在了膝上,声音不疾不徐。
“那你还算有救。”
此话一出,杨慎心里头更是茫然,身子却忍不住地抖了一下。都说皇家威严不可侵犯不容直视,可这金尊玉贵的贵妃娘娘,便是坐在那不说话,也叫人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