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安从瓜子处听了她的事,自然是知道她在这东宫中的苦楚,想了想还是提笔写了张方子交给琴音。
“这是臣开的安神丸,琴音姑娘从药院取了再制成药丸,若是嫌太苦,可以添些山楂进去,开胃又不会失了药性。”
琴音接过药方,发现上面的药都是些寻常易得的草药,想必是孟九安知道他们现在的处境特意留得此方,她心下感激,重重朝孟御医拜了拜。
孟九安摆了摆手,唤瓜子收拾药箱时听见虞时娇咳嗽了几声,他抬眼看去,便见虞时娇床榻上似是还有一只兔子。
“咦,这兔子右耳上有缺口,似是……”孟九安见虞时娇亲昵地把兔子抱在怀里,犹豫了下还是出言提醒:
“这兔子似是药兔,虞小姐还是不要与之过分亲近得好。”
“孟御医此言是……咳咳……为何?”
虞时娇忍不住咳嗽两声才把话说全,她才刚醒,情绪激动时难免觉得喘不上气。
“药兔是太医院里用来试药的兔子,这些兔子常年试毒试药,因而寿命都不长。”
说到最后,孟九安也颇为不忍心。
“寿命不长?”
虞时娇搂紧团宝,这几个字像是从喉咙里发出的。
孟九安唯恐她再吐了血,待她饮下热茶便劝道:
“这兔子寿数有碍,虞小姐若是太过亲近,恐会伤了自己。”
虞时娇咳得脸都红了,眼里也含了泪,“方才孟御医说医者仁心,难道只因团宝是只兔子,便任由它自生自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