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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上的人议论纷纷,都说她是个累赘,见了便讨嫌。

她也很少出现在人前,只和奶娘守在一处小小的院子里,出来也是见人三分笑,从不难为这些仆从丫鬟。

久而久之,或许是觉得没意思,便无人在背后嚼舌根了,只是到底都不愿意接近她。

脚下的伤口很痛,她甚至能感受到黏腻的触感,伤口结好的茧子裂开,里面的血液争先恐后地流出来,便更加增加了这种黏腻感。

路难走,她不小心打滑了差点摔下去,还是殿下用手搂住了她。

她心惊地想要抱住殿下的手臂,发现这是右手时又迅速松开,确定好殿下的伤口没撕开才放下心继续走。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痛着痛着也就不痛了。

出了林子,左协领立刻找来了一辆马车,有了马车,虞时娇多少能轻松些,只是足尖传来的刺痛越发明显,殿下在闭目小憩。

从昨夜到现在,殿下从未休息过。

虞时娇咬紧牙根,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生怕扰了沈渊渟。

到驿站时,虞时娇早已脸庞惨白,嘴唇也被咬出了血,鲜红一片。

沈渊渟利落地下马,随后便抬起手来接她下车,他表情是难得的柔和,见多了面无表情的殿下,虞时娇也是头一次见这般温柔的殿下。

她握住殿下的手指,感受着从两人指尖传来的体温,心跳前所未有得快。

迎接沈渊渟的宗室子弟和诰命夫人们跪成一片问好,沈渊渟把她扶好站稳后才让他们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