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储这样的大事,皇帝又是明摆着的不愿,李衡还要这样大张旗鼓地行结党营私、邀买人心之事?
看来这李衡是半点不懂得韬光养晦,也不曾惧怕过他的皇帝叔叔,而是一心在谋夺权位了。
甚至连世子身边的人亦不能理解他的这个决定。
雍叔劝过,“世子这般做,且不说会否被有心之人构陷为结党,单是这榴园,也会成为陛下指摘您不尽心守陵的证据啊 ”
李衡却偏说些无法参透的谜语,“可是雍叔,再不邀请他们来看,榴园中的花都要谢了。”
雍叔是王府里的旧人了,有些直,他此时就说得,于是他又劝道:“那些官员或是在下注,或是在博名声,更有如赵氏一般,骤然转向,令人不得不警觉。这些人,哪配看咱们榴园里的花?”
“请,偏要都请来,尤其是老赵大人。”
雍叔语塞叹气,他陪伴了二十余年的少主人,如今他有些看不透了。
想不到,李衡还能更让他看不透些,他另取出了一张帖,递给雍叔,“另外,我这还多出一张帖,烦请雍叔送给钟公子吧。”
“钟意之?”雍叔看着信封上并不熟悉的字迹,陷入困惑,“这是世子妃写的?”
李衡笑道:“是啊,他就要离京了,冰流说他帮我们许多,是该答谢,正好,干脆就趁此机会一并请了罢。”
薛云直回到金陵,钟意之的任务圆满完成,正准备离京游历。雍叔收下请帖,今日第一次觉得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不知为何,他的直觉总在觉得这个年轻人十分的危险,无关他们在查的珹王妃旧案,是另一种程度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