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流又望向钟意之,“五月初五送凤冠,请你帮我,我想继续查下去。”
她第一次这么客气,连钟意之都觉得怪不好意思的,于是坐得板正了些,僵硬地点了点头。
李衡擅自将冰流拿着的匣子取了过来,又交给了钟意之,“这个匣子连带里面的东西,你先拿回去研究。三日之后,在柳府告诉我们其中到底是什么吧。”
这样的安排也很有道理,人都跑出城了,但东西还留在城里,钟意之更是本就被托付了来搞这样的研究的,舍他其谁。
当天稍晚些时候,一团怒火在禁宫皇极殿的屋顶上燃烧。
“一群废物!”
皇帝很少会恼怒到摔东西的地步。但他今日在想,他只让禁军在一个宅子里找这么点东西,还能让人在眼皮子底下抢走,这样的军队,还妄谈什么拱卫君王,保卫家国?!
王虎站在殿前,被摔成几瓣的茶杯碎片就躺在脚下,茶叶泼溅到他的衣角上,很是不美。
皇帝没说出口的愤怒,他都了解,于是他不紧不慢的开口。
“陛下恕罪,因为此事必须隐秘,所以禁军倒不是无用,只是不好全然施展。”王虎小心觑了一眼上位者,“自然 也有臣计划不利的过失。”
皇帝心烦意乱。
石殷他是熟悉的,此人昔年掌握了不少南晋的军情机要,在南北两朝之间游走,后来在内廷中又权势滔天,先皇在时就已经对此人忌惮,皇帝也想早日除掉这个无法掌控的危险因素。
然而碍于太皇太后的宠信,这样的事情只能在他告老离宫后做。
恰好那阵新安府上报儿童失踪案,皇帝召唤阴者司出马,竟真的查出石殷的残酷暴行,甚至意外顺利地,石殷被他私藏的 炸死了。
皇帝那时只以为石殷有食人的邪恶癖好,昨日听了乌满的话,才深思细想,原来石殷在施行某种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