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她不是在向他询问,明知她已经复入沉稳梦乡,李藏依旧是过了一阵才答道:“好。”
破晓前最深的暗夜里,两个人站在宜春院后院的水井前。
冰流取来一条绳索,中间固定在井外一处,二人一人取绳索一端,既可下井,也方便在离开时收走绳索,不留痕迹。
井下五米处,井壁上已经生满青苔,冰流一手吊在绳索上,令一手在砖石上摸索。
李藏除了手中举着一个火折子外,此时倒是没事做,于是问道:“你连这处暗道都告诉邢梓双了,她怎么不从这逃?”
“她想彻底脱身,必须死过一次。更何况,这暗道,她进不去。”
已经确定了石门的位置,冰流不知按着什么顺序,有条不紊地开始按下周围的数块砖石。
“乖乖,这暗道入口还有个阵啊?”李藏惊叹,“这都是六年前你一个人做的?”
“我只负责出力气,设计一个机关阵,我没有这样的本事。”
“那是谁?”
此时石门开启,他们才终于能脚踏平地,一前一后钻进了暗道。
李藏又问道:“从暗道出去,那先前你是怎么混进来的啊?”
“我假扮教舞师傅。”
李藏笑道:“教舞?这要没点真本事,如何假扮?”
冰流闻,停下了脚步,侧头回来看他,有些不满,“你怎知我不会?我也是在这里受过教的啊。”
“你这身骨多硬,一看就是将门虎女,哪像会跳舞的姑娘啊 ”李藏说着,还抬手捏了捏她的肩膀,皮肉很薄,骨头真的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