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突然有一点羡慕,邢梓双沦落教坊,还有从前家中的人能来救她罢了。”
大概只是因为被下了舒魂散的缘故吧,她短暂地变得多愁善感,像一个软弱的人一样,也算是第一次为了往事而哭泣。
幸亏李藏又不知从何方而来,变戏法似的出现在了此时此地,否则她要去哪找一副身体来慰藉迟来的感怀?
偏李藏又不知死活地开口:“那也是因为皇帝对邢家还没下死手,还留了活口 ”
“闭嘴。”
又静静地缓了一会儿,她终于重新面对他,三目相对,他好像什么都不懂。
“李藏,你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就该做什么事吗?”
“啊?”
“这是什么地方?”
“妓院啊 喔。”
虽然还要人提醒才回过味来,但他终究是出了不少力气的。
夜更深时,冰流似乎又有堕入可怕梦境的预兆,眉尖蹙了又蹙,呼吸亦急促起来。
一股力量推着她的手臂,直到将她推醒过来。
李藏道:“现在这时候,邢梓双应该还在棺材里,等着被刨出来呢。”
去追赶逃跑的邢梓双对她来说是易如反掌的事,他知道她不会轻易放弃的。
“那便让她再逃两个时辰,我先睡一会好么。”冰流侧过身来,环上那紧实的腰身,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