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 并非全部!是她们的父母!”
石殷话未说全,便已只能在剧痛之下喘息。可他的话却仿若一道霹雳,直劈开一个十分隐秘的疑团,内里是污黑、发臭、没人想要知道、知道的人也装作不知的真相。
“送她们来这里被剜心取血的,是她们的血亲家人!”石殷伏在软垫上,声音呕哑如同破锣,却还是要一字一字的告诉他们,“不仅心甘情愿,甚至趴在地上捡被撒出的钱时,还十分开心呢!”
李藏想也不想,直接道:“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她们 可都是女孩!不过是 女孩罢了!”
不过是女孩罢了,不能下田也不能经商。
不过是女孩罢了,将来嫁了人便是别人家的媳妇,不能传递香火。
不过是女孩罢了,还不知将来能许什么样的人家,得多少彩礼,倘若少了,不仅不够给兄弟娶媳妇,连养活到这么大的吃喝穿花销用都抵不过。
是女孩?养不起,干脆杀了算了。
溺死,扔进婴塔,银针扎进她的头颅。
这样也算是为这孩子好,教她来世莫再投胎入这不喜欢她的人家了。
反正都是要她死,扔到荒野中和将她送给老太监,也没有区别。
石殷无须再明说,冰流也已经了悟了。
为何新安府对接连丢失人口的大案不闻不问?为何治下如此不太平,范敬安都镇长之位依旧稳坐?为何七户人家焦灼寻亲的寥寥?为何夏嫣儿也
冰流心里发狠,一发力,石殷一声沙哑的喊叫,左侧肩骨也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