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隐隐作痛不说,手脚还被缚住,喘不过气来。
他赶忙睁开眼睛,只见自己新娶的小妻子依旧是那一袭红衣,左手上拿着个空茶碗,右手握着皮鞭,脸上有一道红血痕,没有一丝表情,正用看尸体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又赶忙低头,只见自己上身被牢牢的绑在椅背上,双腿也被绑在椅子腿上,身上的道袍不见了,只剩中衣。
他着了慌,赶忙奋力挣扎,不过他很快便意识到,这绳结都是死的,自己如今已经是案板上的鱼肉。
“你是谁?!”
冰流一歪头,冷冷问道:“你的前三个亡妻都是怎么死的?”
“来人!来人!”
冰流任他喊叫,只是自顾自的说道:“方才梅瓶碎了,那么大的动静都没人来,所以我猜,你的下人们应该都听不到这里面的声响吧?”
“明明是为了方便打老婆亲自将下人都遣得远远的,怎么如今苏员外自己不记得了?”
苏柏雷冷静下来,终于意识到情况有多么棘手。
这个女人肯定不是身世清白的乡下姑娘,她应当不仅知道他喜欢打老婆,还知道更多的东西。
她是谁派来的?南晋?北瓯?西夏?
她想要什么?名单?还是自己的命?
苏柏雷再度抬起头,阴恻恻地笑了,“姑娘特地跑这一趟,不只是为了我那三位亡妻报仇的吧?”
“当然不是。”冰流走近他一步,“但这环境如此得天独厚,顺手的事还是做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