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向来冷漠无情的女子,干的是害人性命的事业,如今竟然来同他说,她去锄强扶弱了?
他看她是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
“你敢说这般对付赵亭秀、对付赵家,没有私心?”
司副来回环着她踱步,一边审视,冰流眉头紧皱,咬牙切齿,连双手都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宁冰流与赵亭秀,从前都是京中贵戚出身,没甚交情,也没有仇怨。
赵亭秀如何荒唐作乐,对不起的都是顶替他和亲的顾秋野,对不起苦心孤诣替他筹谋的赵家,与她宁冰流半点不相干。
她只是,等这样一个突破赵氏的机会,太久太久了。
自从镇国大将军李儃接受了晋灵帝的禅位,直到六年前,她的祖父与枢密使赵兴国一直是最受南晋武宗李儃倚重的国之栋梁。
宁赵两家一尚武,一重文,虽交往不多却也是互相敬重。
直到六年前,两家才走上相反的两条路。
赵兴国被追封郡王,侄女封后,满门荣耀,反观宁家,死的死,流放的流放,更有甚者,如她这般,盘旋在海上孤岛,成了没有身份的孤魂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