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想办法,我尚有重任在身,无法帮你。”说罢,冰流便转身离开。
李藏无奈的撇撇嘴,她总是这般冷冰冰,生硬硬的,该得罪多少人啊。
到底是共处了月余的情分,李藏走过去拍了拍顾秋野那单薄的小身板,沉声道:“兄弟,听我说,这客栈中所有人都已经被迷晕,今夜不会醒来。你们定要在天亮前出城,向东往回走也好,向南疆也好,你须得自己决断了。”
雨势渐小,窗外已经传来细碎的鸟鸣之声,再过不了多久便要破晓。
客栈马厩中刚丢了的两匹马,此时正奔驰出城,马蹄踏起的雨水溅在道旁那几具堆在隐秘处的尸体上,将暗红色的血水又晕开了一些。
城外矮丘之上,另有几骑遥遥望去,算是相送。
李藏凭着那一只未被遮住的眼睛眺望,“不知道这顾画师终究能否消受那位娘娘的深情,反正我觉得他会的,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易得无价宝,难得 你瞪我做什么?”
一只眼睛还能眼观六路么?冰流腹诽一句,又低声道:“就算不会也不可惜。”
“啧,你这人真冷血啊。”
“或许她想要的不是顾秋野,只是宫外的自由,追随顾秋野,只是她给自己逃离的一个契机,一点勇气。”
“无所谓,反正我这趟算是完事了,该回去歇着了。”李藏牵马转过身来,又客套问她,“你可还有任务在身?”
冰流只一句话,“我的任务是杀死赵亭秀。”
李藏闻变色,试探问道:“哈?这也是上头的意思么?还要补刀?”
冰流这次便不再答,李藏也就不再问了。
既然阴者司给她的任务是杀掉赵亭秀,那么严格来讲,她现在便去将不知藏匿在何处的赵亭秀揪出来杀了也算是尽职尽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