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一直在暗中调查,也知道陆季同的存在。那么他手臂上的伤,是因为陆季同?
“殿下,咱们已经到东城了。”外面,陆季同坐在牛车的前板上,手里攥着一柄鞭子。
他脸上毫不掩饰邪气的笑,根本没有少年人该有的明朗。一身破旧的袄子,为他装扮得恰到好处。
自然,木棺里的人不可能给他回应,可他仍旧不放心,手里拍了两下厚重的棺盖。
“咚咚”两声。
躺在棺中的昭昭,被震得鼓膜发疼,连带着头穴也鼓鼓的胀疼。接着就又听到外头陆季同阴恻恻的声音,他大概也不好受,能听得出咬牙切齿。
“殿下还需忍耐些时候,我可不想放些虫子进去,吓到你。”
昭昭闭上眼睛,尝试着动了动嘴巴,结果根本没有用,她的嗓子发不出半点儿声音。
突然,她想起了方才陆季同说得话,他说韶慕没有将她脑中的蛊虫彻底逼出来。
蛊虫?她浑身冷得更厉害,头脑中似乎也是一抽一抽的疼,而且越是回想过往的时候,就越疼得厉害。
既然她现在想起这么多,那么证明这只蛊虫已经快要废了,不然不可能会压不住她的记忆。那么蛊虫若是真的废了,陆季同便也没有办法再控制她。
黑暗中,昭昭艰难的呼吸着,忍着头疼去想过去的事。
过去,她是风光无限的大渝五公主,受尽父皇母后和太后的宠爱。她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她喜欢美衣华服,喜欢金银珠翠,可她也是懂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