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良久,昭昭小小的回了声,“最开始我的头很疼,他们给我喝药,可是并不见好,反而更疼。”
韶慕呼吸一滞,冰凉的冷气使他紧抿了嘴唇。听她这样简单说着,他能猜到并不是这么简单,她其实很怕疼。
昭昭吸了口气,缓缓道:“如此,大概疼了十日,他们没再给我喝药,我的头也没再疼过。”
“什么样的药?”韶慕感觉胸闷得厉害,好似有双手在揪着他的肺脏撕扯。
昭昭摇头说不知,然后道:“喝下后,整个人像火烧,头痛欲裂。当时我以为他们要害我,可他们说是帮我治病。”
“嗯,”韶慕不再相问,手落上她的发间,帮着扫走落雪,“知道了。”
若真是像父亲说的那样,她当日该有多害怕?她其实是被人生生抹去记忆的吗?她那样顺风顺水的长大,所有人捧在手心,到底是什么人做的?
因为她害怕,便不想再去回忆当初。
他去拉开她的手,执起来看,娇细的掌心已经被她自己掐了好些的指甲印。
“你想吃什么?”他对着她笑,眸色轻和,“等回府的时候给你带着。”
昭昭一愣,前面还在问她之前的事,这厢他又问她有什么想吃的:“大人,转开话题不带这样生硬的。还有,你在我手心里看到了什么?”
闻言,韶慕是又心疼又觉好笑,手指不禁捏了下她的手心:“制止你,不然怕你把自己的手给掐穿了。”
“嗯,”昭昭看着掌心的红色指甲印子,跟着笑了声,“我也不知道,有时候紧张的话,就会不自觉捏手心、搓手指。”
韶慕并没有对她说出蛊术的事,与其说出来让她苦恼,不如他这边快些查清楚:“我要走了,快说想吃什么?”
“今天雪大,铺子都没开门。”昭昭指着纷飞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