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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法 陈之遥 1067 字 2024-01-02

吴晓菁也跟着笑起来,让纪敏进屋。

纪敏走进去,一边环顾房间,一边问:“你跟小谨一个部门的?”

吴晓菁去拉开窗帘,又收拾沙发上自己的被褥,说:“对啊,做传媒影视方面的。”

毫无准备,却也毫无破绽。

“你今天不上班?”纪敏又问。

“我休假,”吴晓菁回答,而后转开话题,说,“多亏小谨借地方给我住。”

纪敏又笑,说:“没关系的,她一个人在上海,有个好朋友互相照顾,我们也放心。”

那天,纪敏是戴着一副橡胶手套来的,收拾了房间,又擦了厨房的灶台,等到单位同事在附近逛完街,打电话上来,才说要跟车回去了。

吴晓菁和她一起出门,说:“阿姨,我正好也要出去。”

纪敏还是很和气地对她笑,说:“你去哪儿?捎你一段路。”

吴晓菁也笑,说:“不用了,坐地铁很方便的,谢谢阿姨,我走了。”

也就是那一天,她回天山路去。

不知道应不应该用“回”这个字,虽然她曾经在那里住了很久,但也有很多人反复告诉她,那里不是她的家。

那只是城市西面一个五十年代棉纺厂自建的职工小区。每家每户一座两层小楼,初建时大概也曾齐整过。历经半个多世纪的搓磨,到处都是搭建,扭曲了,缩小了,弄堂窄得容不得两个人并排而行,门窗油漆斑驳,处处积攒灰尘和油垢。

她外婆家就在其中,小房子里同样挤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