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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法 陈之遥 1030 字 11个月前

言谨只是笑。

几个人坐露台位子,隔着玻璃栏杆,看见大半西好莱坞的夜景。

朱泽帅接着慨叹,说:“现在再想想当初读 jd 花掉的时间和学费,简直像中了庞氏骗局一样。还有仰望了那么久的 big w大型律所,真进来走过一遭,也幻灭了。遇到好年景就是 we care about your career,一到坏年景,马上变成 ish you a brilliant future。”

言谨听着耳熟,自己刚毕业那会儿也收到过这样的邮件,我们衷心祝愿您前程似锦!只觉世界似乎一日一变,又好像丝毫未曾改变。

眨眼之间,她年纪长起来,见过许多人,经历过许多事,但要论实实在在拥有的东西,却又好像一无所长。奇怪的是,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又一次二十个小时的飞行之后,她回到上海。

从机场打车去市区,高架路两边盛放着大丛粉色月季和玫红色的蔷薇,车窗降下来,夜色中充盈的依然是熟悉的潮湿的空气,以及香樟树落叶和茉莉的清香。

言谨给海阔天空发了条微信:我回来了,约不约?

对面当时没有回复,等出租车到达酒店,仍旧没有。

一开始找上来的是她,忽然销声匿迹的也是她。言谨倒也不意外,吴清羽这个人,就是这样的,甚至在成为吴清羽之前,就已经是这样了。

倒过一夜时差,第二天,言谨去见了新所的主任杜书瑜,而后便是办理在国内恢复执业的手续,拍官宣履职照片,跟其他合伙人吃饭,约见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