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抱住她,安慰她,哄她重新笑起来。即便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这种下意识的维护,是刻在了他潜意识里,他自己也不曾觉察、无法抹消掉的。
但施妤并不需要他的安慰了。
她转身离去的步伐,没有丝毫的停留。
小林老师今天格外的容易走神。
班主任魏佳在上课期间,他从旁协助,便时不时的微蹙眉心。逢着大课间,小朋友们开始自由活动,他极其难得没有参加。
院长来喊人时,林奢译正望着窗外出神。
窗外是萧条的冬日景象,树枝丫掉的光秃秃,片叶不剩。沿街空荡,只有偶尔驶过的车辆,间或地响起一两声的鸣笛。
老人家喊了他两声,他都没有听见。
院长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但她心里猜测,小林老师的异常,很可能和某人有关。今早的情形她也注意到了,小林老师和知遥姨姨没说上话。知遥姨姨走后,他神情明显地低落起来。整个人没精打采的,像是被抽走了主心骨,打散了精神气儿。
明明今个清晨的时候,他还挺高兴。
早早得就驻守在了院门前,跟个望妻石似的,无论干什么,眼神都不由自主地往路口瞥。待他看见了那辆红色的汽车出现,抿下唇,眼角眉梢里先飞出一抹喜悦的神色。
幼儿园的大门外,正对着一条马路。
在出了那次汽车刹车失灵,撞向幼儿园的重大安全事故后,院长便下了新的安保规定,让家长们以后都把孩子送进园内来。有加粗加厚的新铁门拦着,园内地方也大,即使家长带着孩子,和老师多说上一会儿话,也相对地更安全了。
这项规定,小林老师也记得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