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闹钟还没响,她提前醒了。
艰难地爬起来,她给知遥煮牛奶,再温起了昨晚准备好的姜茶。
知遥一手牛奶杯,一手姜茶,她昂起小脸看着施妤,眼眸中有无声的犹豫。
施妤蹲在她面前,和小姑娘隔着一步远的距离。
她壮士断腕般,伸手,和知遥碰了杯:“来吧。”
一口闷。
然后她被呛得连连咳嗽了起来。
知遥帮施妤把中午要吃的药装进药盒里,放进包包的夹层,叮嘱她记得吃。
施妤挑了更厚的围巾,绕着脖子裹了好几圈。她戴上毛绒绒的保暖帽,动上一动,头顶帽子上的那颗大毛球也跟着她一晃一晃的。
出了门,施妤被迎面而来的寒风,冻出一个喷嚏。
她头顶帽子的大毛球在寒风的裹挟中,也被吹得发抖。
施妤把知遥交给林奢译时。
她比昨天穿得还严实,堪称从发丝到脚趾间的全副武装。但她还是感觉冷,不自觉地,她看向林奢译的眼神就带着几分无助和弱气可怜。
小林老师只感觉自个被深深击中了。
心脏咚的一跳,然后泛起了细细密密地疼。不要难过了,不要哭,施妤委屈地垂下了眼,他只感觉心里更疼上了千倍百倍。
林奢译不自觉地朝施妤靠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