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茶几上响起手机与玻璃敲击的动静,痛感才截然而止。
屏幕亮着,袁东呈的公式照占了整整一个界面,照片像素极高,肉眼都能数出脸上的皱纹。
夏冉心脏一噔,“我见过他,他之前来书店买过书。”
虽然只有一面,但那张脸太具辨识度,给人的感觉也是,三十岁的年纪,一身的疲态,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诡异的违和感不输给此刻的靳司让。
靳司让问:“你跟他有没有过交谈?”
夏冉印象还挺深刻,“他问我店里有没有《双城记》和《许三观卖血记》,当时恰好有人来找我,我就让林束帮他查查库存,等我回书店后,他人已经走了。”
“在这之后他还有没有来过店里?”
“没有,就见过这么一次。”
太阳穴钝痛的感觉又回来了,夏冉呼吸节奏慢了些,吐出绵绵长长的一口气息后,鞭辟入里地问:“他为什么要杀他们?”
靳司让收回手机,眼皮不抬地说:“毫无同理心的杀人犯在杀人前或杀人后都会给自己找无数可以用来美化罪行的合理借口,这些用来欺骗他们自己就够了,你没必要再去了解,只要记住一件事就够了,汪有亮和徐威都是他杀的,而不是作为和他们有短暂交集的你间接害死的。”
落地灯亮着,暧昧的色调,连他分明的棱角都柔和了几分,如果不是在谈论人命关天的话题,在一旁看去,氛围感倒也浓郁。
夏冉大脑产生一霎的茫然,“那他为什么会找上我?”
这问题靳司让给不出答案,在找到袁东呈前,一切都还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