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狠心,现在想甩开我,晚了。”倪屿生往游寅踏实宽厚的胸膛里拱了拱,找了个舒服且温暖的姿势靠着。
“小时候我妈教过我一个魔法,在梦魇者的手腕上画一个手表,每当深夜来临进入梦乡,噩梦便会被走动的指针束缚,梦魇者便不会再做噩梦惊扰。”
游寅在床头柜抽屉里翻了翻,找到一根记号笔,在自己手心试了下,可以写字。
“伸手,我给你画个‘魔法手表’。”
“你幼不幼稚啊。”
倪屿生不信这个,但不妨碍现在头脑昏沉、缺少正常人该有的逻辑思维能力的她,配合地伸手,任由冰冰凉凉的笔尖在手腕上勾画。
游寅轻声解释着:“小时候我总被同学欺负,晚上就在梦里各种和同学打架,每次都会因为打不赢气哭。后来,我妈就教了我这个魔法。”
“然后就打赢了吗?”
“然后……”游寅顿声片刻,落寞地失笑,“然后我每晚都会梦到我妈。”
倪屿生噤声,没追问。
油性记号笔的笔墨散发着很难闻的气味,放在平时,倪屿生肯定嫌恶地皱起了眉头,但是此刻,倪屿生置若罔闻,只平静地歪着脑袋,盯着游寅画完,然后伸手过去问她要笔。
游寅不明所以地递给她,询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