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比如——姊姊你。”
“开什么玩笑?”她的身子弹了一下,“和婉,你疯了吗?”
“我可是有凭有据。”和婉淡淡一笑。
“你少信口开河,这种事情是混说的吗?”东莹忍不住嚷起来。
“你可记得,额娘最喜欢杏花?可惜每年她生日的时候,杏花花期已过,为此她不能赏花设宴,十分扫兴,可是每年都会有人从宫外给她寄来一株绢制的杏花树,手工精致,以假乱真。自她入宫后,年年如此,风雨不改。”
“那又怎样?”东莹咬唇听着。
“我不信你没怀疑过这绢制花树的来历,反正我自小就认为,这送礼的人一定是个男子,而且,是曾经与额娘感情深厚的男子。”
“你觉得……他就是我的父亲?”东莹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
“额娘从前亦是大家出生,娘家管教甚严,不可能跟太多男子有交集,除了你的父亲,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人。”
“就算如此,那与董先生又有什么关系?”
“问得好,”和婉洋洋得意地道,“不久前,我无意得知那绢制花树的来历,原来是苏州‘栖雪坊’所制,我托人去打听,终于探出这订作的客人到底是谁——”
东莹只觉得顷刻间,她的呼吸都快停止了。
“那客人姓董。”和婉继续道,“我捎了董先生的画像去让伙计确认,他们说,的确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