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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说,她都差点忘了,自己还欠着顿鞭刑。

离谱,她这不是自送上门挨鞭吗。

“司刑长老不欲放过,但凌序替你担了责,拗不过他,此番里部或许正在施刑,你可愿一观?”

又换成了长辈身份,渡崆从“汝”叫回了“你”。

不冷不热的语气,既知情感一事难言是非,又怨亲徒凌序是被此女所拐背道。

前方侧,法术所控的门上兽眼如拳星,狰狞又庄严。

撇眼望去,宿半微无法想象,鹤凌序为何要自求折磨还不欲让她知晓。

意义何在?

她想,终究她不及他的。

渡崆掌门话出口是商量语气,动作却是没有给她选择的——

掖紧的攀兽石门无声开启,宿半微还是动了脚。

既是被迫,也是自愿。

她想看看,鹤凌序怎么就能,甘愿替她受刑。

不过是清淡的人生多了个少见变数罢了,一时诱惑,为此断送平生剑道,真能无半点悔意?

渡崆掌门走在身侧,与她同入刑牢。

说是刑牢,其实内部堪比大殿。三级累玉台阶,阶上有座,座背镌上古乾泽字符,下为月白砖,有极大的花瓣形淡金地纹覆于其上。

水样关押墙,或者说狱壁,由于关押之人的可靠性,根本就从头到尾没被启动。

阶下一人,阶上数人,青眉墨发的司刑长老并未落座,而是与他人一样,挺直站立,掌执金纹令牌,捏得极紧。

二人的突入,似乎没有惊动任何人。

身前有淡淡浮动的气墙,宿半微知渡崆意思,恐是怕她引起争乱吧。

不过这正如了她意,也没有声张,她就这般眺望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