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发及腰的仙君无奈颔首,抬起修玉般的手接了过来。
许是为了方便运剑,鹤凌序并没有穿飘然外袍,因此一卷银纹腰带掐腰下,背是背,腰是腰,腿是腿,分明得清楚。
他姿态适雅地端杯而立,背脊清正笔挺的弧度像是拿剑比出来的,尽管身段诱惑人,却全然没法让人起冒犯之意。
就跟山巅皑雪一般,欲与苍穹赛高,不允常人登顶。
而对付汤念根本不用动脑子,他双手就自己接了过去,还甜甜地跟她说谢谢呢。
“还有点可惜,没人保护我们了。”钟迟蹲着撑下巴感慨,“没想到,我体会过最安全的安全感,竟然是个男人给我的。”
他歪头看着阖眼躺地上的天姿仙君,幽幽叹了口气。
“你这话,怎么说得奇奇怪怪的。”宿半微轻哼笑了声,“等他醒了,安全感就变成威胁感了。”
她抬起无声躺着的鹤凌序的手,拿剑割过青葱般的白皙指头。
割完一挤,血珠就迫不及待地涌了出来。
“快把他簪子给我,血要流下来了!”
一手抓着他的手指,一手接着顺指尖流下的血滴,宿半微匆忙说道。
钟迟也急,“半微,簪子拔不下来!”
他试了半天,都没拨动它一星半点。
没办法,她只能就着接血的姿势,移动他的手,把血滴滴到簪子上。
“不是,半微,你为什么不把你手上的血给抹上去呢?”
钟迟看着这一幕,眨巴眨巴眼,提出了疑惑。
宿半微:“”对啊,她怎么忘了还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