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我们办理出院手续吧。”
……
手放到婴儿脸上时,能感觉到那几乎贯穿手心的热度,以及逐渐微弱的呼吸。
他的嘴一张一合,似乎痛苦得想哭,却已经没有力气哭出声。
身上的仪器被拆了个干净,还原成了一个小小的襁褓。
紧接着,季文淑就将那襁褓轻轻抱了起来。
等手续办完了,上了车,钟信问她:“你想去哪?”
季文淑道:“去找宣烨。”
钟信惊了一下:“你是说……?”
她点了点头:“对,宣烨。”眼中像有什么在燃烧,亮得可怕,“他一定有办法。”
钟信不再说什么,当即启动了车。
这一路的火烧云,从血似的鲜红烧到了灰烬似的深蓝,渐渐洇入了浓墨似的黝黑。
车上不了山,被留在了村长家,季文淑就这么抱着娃一步一步走上来。
她步履不停,走得又快,追得钟信想接过来抱,被她拒了,只叫他看好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