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恪引导呐呐:“妈妈难过,呐呐不会难过吗?”
呐呐:“呐呐难过。”
“亲亲妈妈。”
搭在李羡腰侧的
”
控制饮食呀。保持身材。?[”李羡说。
不然上镜不好看。在他面前也不好看。恋爱中当然要给对方看自己最好的模样。
结婚这么久,她还当是恋爱。因为两个人的感情来得迟缓却长久。
孟恪看见她无意识地舔了舔唇角的酸奶渍。他笑,凑近吻了上去,然后抿一下唇,仿佛还能尝到淡淡的酸甜奶味。
他的眼睛像墨玉棋子,边缘是薄的,或者像一滴墨水落入清水,渐次晕染开,深邃的某处蛰伏兽首。
李羡被他盯得脸颊发烫,倏然站起身说我要去洗澡了。
卫生间做了个干湿分离的隔间,淋浴在里面。
李羡洗漱后冲了个澡,从隔间里出来,抽下浴巾擦干,发现刚才忘记带睡袍,只能把刚才穿的宝蓝色衬衫套身上。
她推门出来,洗手台前一道高峻身影,吓了一跳。
孟恪挑眉。
她才看到他手里拿了个吹风机,就被他拽到镜前,两手撑着洗手台。
吹风机低声轰鸣,他将手指插入她发丝间穿梭拨弄几下,暖风拂起青丝,像一阵云雾。
“怎么没换衣服。”
“......忘记带了。”
孟恪向下瞥一眼,“里面呢?”
李羡咬唇。
他自己验证了。
温暖潮.润包裹手指,连骨节的形状都可以感受出来。
她听见他低声的笑意。
“慌什么。”
她心里反驳,两条腿不自觉像今天学滑雪时一样膝盖内扣起来。
想推他出去,又不甘他就此离去。化作火山喷发过留下的含水岩层,蒸气腾袅,到了地面又是温泉。
唇边溢出细碎的声音,嗓音天赋太高,像小兽悦耳的鸣咽。
立即多了只食指竖在她嘴边。
孟恪低声吩咐,“这里不能出声。”
小木屋隔音太差。
她拼命咬住下唇。
轰的一声余韵,吹风机停了,被放在一边。
李羡腰间的大手攫紧,勒在肋骨下方,好像隔着皮肤按到刚喝下去的酸奶,控着她整个人向前俯身。她怕一头栽到镜子里,用手撑住镜子下缘洗手台内侧。
宽大的衬衫垂坠下来,春光颤颤,让人想到她刚才抱着吉他,那柔软仿佛被挤得溢出来。
孟恪垂眸,手掌抬起,黑色真丝睡袍的袖口向下滑落,身后的灯光打下来,这手背上的筋络起伏分明。大掌覆上来,稍微施一些力道,轮廓立即陷下去。仿佛是在验证她那句保持身材的话。
他低头附在她耳边说现在很好了。手里盘白蜜蜡串珠似的。
又打量她,说:“这件衣服也很好。”
单一件就很好。
李羡轻轻地抖,忍不住含胸,气窘,“当然了。”
窗外是暴雪夜,大雪茫茫将黑夜映亮,北风扑朔。
()洗手间空间也不大,细微的水声氤氲开,延宕了一会儿才消失。
节奏开始很慢,因为裹得太紧,孟恪抵得过这短暂的失控感,适应下来。何况又不着急。
镜子里的人脸仿佛打了两颊腮红,略微蓬乱的头发丝晃动,塑泥胚似的。孟恪没有一只手闲着,想要吻她,就附到她颈侧,等她转头时亲一两下脸颊。
他像个冬夜里走出来的人,身体发高热维持体温,因此格外滚烫。李羡魂颠梦倒地被他引诱到手,尝到他口腔里牙膏的清冽薄荷味道,末了因为偶有核心被触动,又是一声呜咽。
“老公......”她得让他饶一饶她。
哪想到引起一阵疾风骤雨。
狂风裹挟雪幕铺天盖地冲下来,砸入地面,卷起一阵阵白色的小型龙卷风。
李羡的手掌已经被洗手池冰镇下来,她的手臂不能打弯,因为一懈力就会栽进洗手池里,可撑久了发酸。
她简直无助,犹豫了会儿,实在撑不住,索性松开,即将趴下去前被他两边一齐扣住手肘,又并向中间,一只手掌扯着。
两只胳膊向后吊,整个人却向前倾,像蝴蝶被扯住翅膀悬挂起来,随风东南西北地摇摆。
孟恪的另只手掌是用来捂住她的下半张脸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咬住,带来痛觉,又被她呼在掌心的热息抚平。
镜子里她只剩一双眉眼,单薄的眼皮泛红,泪光闪烁着,颤颤地凝结成越来越大的水滴,还没落下呢就听见噼里啪啦的水声。
愈演愈烈,孟恪蓦然将她扣到自己身上,青筋凸起,她跟着一抖,白茫茫的雪光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