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沉稳冷静的眼眸里,渐渐蓄积了湿意。

他沉默着把玩了戒指很久,才哑声开口:

“小陶,你知道吗,这块鸽血石原来并不是戒指,而是一条祖传的吊坠。”

“它虽然有储物的功能,但对使用者的血脉要求极高,迄今为止还没有人能使用。所以,朕的先辈都是将它作为传家宝,一代代留给子孙的配偶的。”

“你的母亲,陶雨橙,就是朕心系一生,也亏欠一生的爱人。在我们正式成婚的那天,朕就把吊坠送给了她。”

容毅眼里的情绪温柔又怅惘:

“当初她嫌吊坠沉重不便携带,请示过母后,便找了专门的匠人将它打磨成了一枚戒指。”

“原本朕以为再也不会见到它,却没想到,有朝一日,由你将它再次带到了朕的面前。”

他上前一步,轻柔地握住少年冰凉发颤的手:

“之前没来得及告诉你,朕是……你的生父。”

……

与房间内的静寂截然相反。

门外的宴会厅里,依旧是一片歌舞升平。

苏茸把玩着手里的酒杯,百无聊赖地观察人群。

他本来打算去找陶言蹊,可来回搜索了几圈都不见人影,无奈只能自己找地儿待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屋子里有些闷。

刚才还算轻微的晕眩和头疼,现在已经一阵紧似一阵。

确定身边没什么人察觉。

他悄悄溜到人群背后,从侧门出了大厅。

夜色微凉,空气清冷,苏茸深吸了几口气。

症状却丝毫没有缓解。

他又到一旁的水池撩了些冷水到脸上,这才发觉,自己浑身的肌肤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得滚烫。

综合来看……怎么这么像是发热期呢?

纤细的眉忍不住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