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斐特莱奥也无法给出陶言蹊任何承诺。
如何处置昙燃,唯有将他捉拿归案,彻底查清身份来历后才能决定。
倘若当真危险性过高,剥离信息腺就是必然的结果。
“将军,算我……算我求求你。”
莹莹泪光在少年眼底飞旋。
他放下酒杯,双手合十,姿态近乎卑微:
“能不能,至少别让他那么痛苦……也让我见他一面呢?”
“陶先生,你……”
陶言蹊的眼泪让斐特莱奥陷入慌乱,不知应该怎么安慰。
肩头却忽然一暖,耳畔随即响起容锦元的声音:
“斐尔,言蹊,你们在聊些什么呢,这么入神?”
“殿下……”
斐特莱奥望着他笑眯眯的脸,没来由地有些心虚。
将陶言蹊慌忙擦泪的模样收进眼底。
容锦元也暗暗咬紧了牙关。
但再次开口时,他的语气依旧平静:
“斐尔,你先去前厅招待前来恭贺的贵族显赫,我要带言蹊见一个人。”
说罢,
他便领着陶言蹊走向人群的后侧。
刚才那些锋利的话语还回荡在耳畔。
陶言蹊浑浑噩噩地跟在容锦元身后,连对方什么时候停下了脚步都没意识到。
他揉了揉撞得生疼的鼻尖,
看见容锦元解开一间会客室的光屏锁,并请他进入。
房屋里的陈设很奢华,正对着二人的一张软皮沙发上,坐着一名中年男人。
他的五官和容锦元相似,通身的气质却锋利得不像话,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摄人心魄。
眼眸里映出少年瘦弱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