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越珩觉得旁边挤了一只试图安慰他的小狗,他终于放下手,没有看穆从白,而是盯着茶几上的文件袋,沉起了嗓音开口。
“穆从白,你早就知道我们没有关系,对吗?”
穆从白听到他的话微微一怔,他转眼看过去,穆从白的眼睛里盛满了他,像是全世界的人只剩下他一般。
他说不出责备的话,无论穆从白是不是故意瞒他。
客厅里一片安静,连下了几天的雨,今天终于又出起了太阳,通过院子里的窗户洒进来,铺了一地金黄。
司越珩被晃得有些花眼,过了许久他才重新思考起来,拿起茶几上的文件袋,看向穆从白半晌,终于还是问出口。
“你见过你妈妈的养父吗?”
穆从白揣度地盯着他,像是在猜他的想法再决定怎么回答。
他静静地等了半晌,穆从白轻轻摇头,然后又补充,“我不知道有没有见过。”
穆从白没有印象至少在他记事后,穆从白母亲的养父没有找过他们。
不管什么原因,穆从白母亲与养父断绝了关系,后来的关系肯定不会太好。
穆从白母亲的养父不一定真的愿意照顾穆从白,可能只是出于穆从白实在无处可去,还有他母亲的遗书,才不得不同意。
如果他真心想照顾穆从白,也不会放着穆从白一年不管。
司越珩想着就起身,旁边的穆从白急忙拉住他。
“叔叔。”
听着穆从白这委屈极了的一声,司越珩回头,穆从白两只眼睛像被淹在水面下一样,对上他的视线小心试探地问:“你生气了吗?”
穆从白这模样他完全生不起来气,实际上他也没有生气,甚至替穆从白没有坦白自己的身世找到了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