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回头再建一些锦棚,既是准许庶民参比,也可准许百姓观看,稍稍收几个银裸子,也是一项收入。”
福园郡主脸色大亮,“初儿,你这主意真不错,我原先都没想到这一层,银子还可以这样挣呢?”
一行人有说有笑上了敞厅,谢云初看到王怡宁在朝她招手。
王书琴去后面园子换衣裳去了,福园郡主将谢云初交给王怡宁,继续带着人上场。
谢云初坐在王怡宁身旁,笑着问,“小姑姑怎么不上去?”
王怡宁往球场上指了指,此刻的球场正中,一群衣着鲜艳的姑娘正与几位年轻少爷角逐,其中一人挥舞月杆,出手极狠,颇有六亲不认的架势。
“你看,杨惜燕在,今日这场马球赛是高詹牵的头,若是我
上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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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让杨惜燕难堪么,我虽与她没什么交情,也犯不着给她添堵,便在这里看看吧,你呢,你上场吗?”
谢云初指了指自己肚腹,“太医不许我费劲,吩咐好好修养三个月呢。”
王怡宁叹气道,“是该好好养着,你瞧我上了年纪,身子骨大不如前。”
谢云初白了她一眼,察觉她与往日有些不同,“小姑姑发髻别了一朵绢花。”
王怡宁脸一红,“咳咳,虽说和离了,却也没有当寡妇的打算,何必再整那些素的,自个儿高兴要紧。”
谢云初猜到王怡宁怕是被高詹磨得没法子了。
说曹操,曹操便到。
高詹大马金刀往这边走来,年轻的男人五官俊朗,身材健硕,连走路都带风。
王怡宁目光在他挺阔的胸膛看了一眼,微微不自在地挪开,与谢云初道,
“前日的事我听说了,我母亲的性子,哎....”王怡宁不知该如何说,谢云初也没接话,
言语间那高大的男人已近在眼前。
高詹今日穿了一件天青色的劲衫,下摆微猎,那劲衫剪裁得体,恰恰将他宽肩窄腰勾勒无疑,料子贴得极紧,能清晰看到那贲张的腹肌整齐地垒在胸下。
姚泰和是文官,高詹是武官。
这一对比,高下立现。
谢云初见高詹过来打算起身,被王怡宁狠狠拉住,“你去哪儿。”她俏脸微红狠狠瞪着谢云初。
王怡宁毕竟是长辈,谢云初给她留面子,硬着头皮留下来。
高詹浑然不在意,勾来一锦杌,就坐在王怡宁身侧,
他方才打了一场,身上略有汗气,不敢靠近王怡宁,双手搭在膝盖上望着心仪的姑娘,
“你怎么不上场?我马儿都给你挑好了。”
王怡宁一只手扣住谢云初的胳膊,正襟危坐直视前方,“没心情。”
高詹笑,“再这么闷下去,你都要闷出病来。”
王怡宁没好气道,“你就不能给杨惜燕留留面子,这么不喜欢她,当初为何娶她?”
高詹收敛笑意,
“当初娶她是为她着想,高家与杨家算世交,她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妹妹,一朝衣衫不整睡在我身侧,我若不娶,她还有脸做人嘛?我知道她故意要挟,我还是看着两家长辈面子娶了她过门,全了她的脸面。”
“成婚当夜我便跟她说得明白,她随时可以离开。”
“和离的妇人再如何,清白名誉总在。”
王怡宁是女人,多少有些同情杨惜燕,“那你也不能不顾忌着她的感受。”
高詹反驳道,“我既然对她没心思,就不该给她希望,难不成还跟她藕断丝连?”
王怡宁觉得他说得在理。
“行了行了,别杵在这了,去打你的球去。”王怡宁不耐烦道。
高詹失笑,温和问她,
“那你给我添个彩头?”
王怡宁不想跟他纠缠,随手抓起一个香囊扔他身上。
高詹接在手心,宝贝似的收入怀里,神武飞扬上了场。
也不知是不是刻意显摆,他吹了一声口哨,那匹被唤做神驹的大黑马如闪电般跃了过来,高詹提气飞身掠上马背,姿态流畅俊逸,如同一头矫健的雄鹰驰往远方。
便是谢云初看了也忍不住赞一句,
“高世子这身本事着实拍案叫绝,姑姑真的不心动?”
王怡宁面不改色道,“那身腱子肉倒是惹人馋。”
谢云初抿唇一笑,顺着王怡宁话头目光落在高詹身上,
“姑姑好福气。”
话还未说完,耳后响起一道冷幽幽的嗓音,
“你往哪儿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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