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描淡写一句话,却让傅云晚鼻尖发了酸。数千里地呢,说的容易,但她想象得出这么昼夜不停赶过来有多辛苦。而且他又是从战场赶过来的。心里突然一紧,下意识地凑近了:“大兄,你没有受伤吧?”
“没事。”桓宣道。
没事,而不是没有。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儿,傅云晚抓住他一点袖子:“伤到哪里了呀?让我看看。”
伤在前胸,当然不能让她看。桓宣含糊着道:“没事。”
这样暧昧的态度越发让人担心了,傅云晚坚持着:“让我看看吧,我近来在学医呢,二兄给我找的师父,我都会包扎止血了呢。”
刀剑无眼,他在六镇的每一天她都担心着,总想为他做点什么,若是学点医术也方便帮他,于是前些日子谢旃帮她找了一位有名的大夫正式拜了师,她虽然学的不夸,但是粗浅一些的外伤也是能处理的。
离得近的很,桓宣闻到一股子悠悠淡淡的香气,是她的吧,他的小女郎长大了,都有香气了呢。可为什么总不长个儿呢,小小一点,还不够他一半大,要是双臂这么一拢,准要埋进他胸膛里找不到了。
心里突然一动,似有什么陌生的情绪一闪而过,待要细究又抓不住,低头时,看见她认真坚持的眉眼:“大兄,让我看看,我给你包扎。”
让他突然又起了逗她的心思,眉梢一扬:“真的要看?”
“嗯。”她用力点头。
总是这样,点头都比别人认真,比别人用力,傻得很,也乖得很。桓宣伸手向领口一探,胳膊一动,作势便要解衣:“在胸前,你还要看吗?”
领口扯开一点,露出一线坚实的胸膛,又有什么东西挂在胸前。傅云晚低呼一声,急急转过脸。从两腮到颈子是全都红透了,自己也觉得发烫,听见桓宣低低的笑声,他逗她得了手,
心情大好:“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