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回抓着宗霁做挡鸟牌,猫在他身后还不忘夺手机:“你刚半死不活我拍你了吗?别恩将仇报啊。”
不会读心术,是自恋癌晚期。
“哪门子恩,我爱拍你?撒开,晃得我头晕。”
“那你拍的什么?”
“碧空,大海,不行?哪个不比你有看头。”
言回余光看到纪幼蓝跟着孔葭过来,强装回镇定不怕鸟的形象。
纪幼蓝同样迷惑宗霁晕船还要来受罪的操作,“你没事吧?早说晕船我就不叫你了。”
宗霁锁了手机,视线掠过她身侧的方玦。
嗓音哑了几分,“还不赖你?昨晚那么晚。”
“啊?我也没想到会把你吵醒啊。讲道理,你的睡眠质量是不是该去看看医生,至于……”
纪幼蓝的话在他虚弱得难看的脸色下哑了声。
怎么感觉自己欺负他似的?
她停止咄咄的反问,“抱歉抱歉,我下次不会了。”
哑谜一样的对话,细品还杂糅着一星半点的暧昧,言回当了一把众人的嘴替:“等下等下,你俩昨晚干什么的?”
纪幼蓝不太好讲自己由嫉妒人家引发的一些列心路历程,拣了些能说的边角料:“就互相问候了一下生日快乐。”
听着好像在掩饰什么,一时不能打消旁人的好奇心,“就这?一晚没睡好?”
另一当事人宗霁完全没有补全答案的意思,突兀说了句不相干的话:“让他把烟掐了。”
这儿只有方玦抽着烟,纪幼蓝反应过来,“方玦,尼古丁刺激他更晕,你先别抽了。”
“是我忘记了,宗先生跟小九一天生日,今年难得一起过。”方玦把烟按进桌上的烟灰缸,“倒是没想到,宗先生身体这么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