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霁一直有晕船的反应,从来不碰游艇趴,船一开出去他就歇菜了。
孔葭惊讶,果然没有完美的人,还以为他海陆空三位一体都能驰骋,竟然被这小小的浪涛为难住。
“那你干嘛过来呀?”
“是啊,”言回也迷惑,凑近问,“您到底图什么啊?”
宗霁仰靠在沙发背上,棒球帽拉下来遮住脸,锅甩到言回头上,“不为了成全你吗?”
“你还是这种好人吗?”言回有杆儿就爬,美滋滋,“听见没孔葭,为了咱俩,人都做到这份儿上了,给人点面子。”
孔葭没爱理他,“我去问问九儿有没有晕船贴。”
船头有不少人,说笑声阵阵传来,宗霁听了,一时头更晕,一时又舒缓。
他想他应该学会开游艇的,总之不会比开直升机难。
如果现在是他开船,他会操纵方向急拐一个弯。
不把纪幼蓝面前的方玦甩进海里喂鱼,也得让他撞上栏杆受点内伤。
扑棱棱忽然飞过来一群海鸟,一点也不怕人地在甲板上空盘旋。
言回怕这些尖嘴动物,慌乱地从沙发上跳起来,“妈的我也不该来。”
宗霁站起来活动两下,拿出手机装模作样拍点照片,取景框里装下了纪幼蓝和方玦谈笑的身影。
照片发给纪云晔看,他能不能算揭发有功?
言回听见拍摄的咔嚓声,一边躲鸟一边警告:“你几岁了幼不幼稚?赶紧删了。”
宗霁:“……”
你小子在哪儿进修的读心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