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自信?”
她试图摆事实讲道理,“我这些天在道合,我看到很多跟我们同样年纪的人,信心百倍地进来,想要得到投资人的青睐,最后又垂头丧气空手出去,创业不是一定会成功的,甚至,成功的概率比我们想象的更低……”
“那是别人。”
傅西洲斩钉截铁,温凉额头强势贴上她的前额,“可我是傅西洲。”
“我从来不去想眼前这座山有多高,我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攀到顶峰,我只考虑我要不要去翻它,既然我决定了,那么脚下再险峻的路,我都会义无反顾走完它。”
“明笙。”他双眸蕴藏缱绻深情,“你就是我要走完的那座山。”
“是我最用心要翻越成功的山。”
“我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只需要站在原地,否则,我所有攀登的努力,都是无用功。”
黑暗中他的眸光太过灼亮热忱。
她只有在电视上、电影里,当主人公向他人倾述梦想和信念时,才会见到那么亮的眼睛。
她垂着眼皮,心中五味杂陈。
她讨厌他眼中总是流淌出的那份炽热情意,连带着她那颗冷冰冰漠然的心,也被这炽热捂得有了温度。
如果他可以更坏一点就好了。
那么她就可以义无反顾地拒绝,毅然去走自己的路……
她只觉得累,她真的要凭着一些虚无缥缈的诺言,继续苦苦支撑下去吗?
楼下有悠扬的音乐声飘进来,那里有珠宝粲然的光,有从欧洲空运来的鲜花的芬芳,也有光鲜亮丽的绅士名媛们不知愁滋味的笑脸。
这衬得黑暗中困苦的他们,更加讽刺不堪。
黑色悲剧,也不过如此。